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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漫谈—追溯磁山粟谷

时间:2020/2/28 15:37:39  作者:张海江  来源:人民观察周刊  查看:86  评论:0
内容摘要:    RM人民观察周刊-融媒观察消息(本网磁山信息采集中心/张海江) 磁山文化种种迹象表明,武安人种植粟谷的历史源远流长,作为农耕文明的文物——小米,在漫长的人类文明发展史上,除了熬粥喝之外,至少还有两种家常饭食&mdash...

    RM人民观察周刊-融媒观察消息(本网磁山信息采集中心/张海江) 磁山文化种种迹象表明,武安人种植粟谷的历史源远流长,作为农耕文明的文物——小米,在漫长的人类文明发展史上,除了熬粥喝之外,至少还有两种家常饭食——小米捞饭和小煮的,是不应该被十年九旱的武安人忘记的。

    先说小米捞饭,它的做法是水沸之后往锅里煮一定数量的米,等小米刚刚熟透还未变软时,用笊篱捞至另一锅中,再用文火焖一段时间,焖到水分蒸干而不煳锅方为上乘之捞饭。记得小时候,奶奶焖的小米捞饭既有筋骨又没有煳味,我最爱吃了,每回吃小米捞饭,等不到奶奶把老南瓜、扁豆角熬熟,我便眼巴巴瞅着黄澄澄如玉般的小米捞饭流口水,奶奶便给我盛半碗,撒上盐巴,再用筷子点几滴小磨香油搅拌搅拌,不一会儿半碗香喷喷的小米捞饭便被我狼吞虎咽下去了。吃罢饭奶奶硬逼我喝半碗捞饭时剩下的米汤,说这叫原汤化原食,吃得再饱也不会撑坏胃。

小米漫谈—追溯磁山粟谷

网络资料图片

    奶奶焖的小米捞饭全家人都爱吃,但却不能天天吃,因为这种捞饭费粮食,经济划不来,只有在秋天、五月劳动力需要补充营养时,才会焖上一两顿改善改善伙食,就这么普普通通一顿小米捞饭,在当时也算奢侈品哩。后来家里时光好了,能天天吃得起小米捞饭了,奶奶却带着她的手艺永远离开我们了。母亲焖的小米捞饭不是夹生就是煳锅,小米捞饭就这样从我家的饭桌上永远消失了。

    再说小米煮的,翻遍所有的新华词典,都没能找到一个跟小米煮的沾点亲戚关系的词来称呼这种武安家常饭食,只好暂以“小米煮的”称之。小米煮的做法颇像《武安人与小米粥》一文开头描写的那样,是一种呈糊状的粥,它比稀饭稠,又比小米捞饭稀。直到八十年代初,小米煮的仍作为主食时常出现在农家饭桌上,小米下锅时辅以红薯、白菜、扁豆角、老南瓜等季节性强的时令蔬菜,或甜或咸全凭个人口味而定。小米煮的吃起来温吞和润,稀巴溜溜没一点筋骨,好在庄稼人容易伺候,只要填饱肚子就中,味道倒在其次所谓的“谷子正道是养人”即是此理。

    奶奶去世后,母亲掌握不好小米捞饭的技术,几乎天天中午吃小米煮的,大根小时候吃得太多的缘故,我现在一提小米煮的就反胃,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的童年就是被这种小米煮的养大的,我没有理由不为它写点什么。

    在吃物纷杂吃法百样的今天,历史上的系列小米饭食,除了小米粥被作为传统节日留下来以外,其次的就像老纺车、织布机一样,被历史无情淘汰了。但在我心里应该为小米留一席之地的,在小米身上有一种朴素的大家气,亿万华夏子民正是被这种大家气养活的。在如此众多的食物家族中,如果哺育了人类文明,养育了华夏子孙,是磁山人的骄傲,更是中华民族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