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书面语言与人文章节——谈画家楚石的人文画作和文人作派

作者：车夫

　　楚石;中国国画家，学名王建中。在我与其交往之际，发现很少有人提起他的学名，其中包括我对他也是以“楚石”著称。也许，生活中的王建中和我一样平庸、世俗、淡泊。而绘画艺术中的楚石却令人肃然起敬。楚石的画作虽不能像“国笔”一样名震海内外，但也倾倒“半壁江山”。他的画作，南入厦门、北往天津，并由此渐渐地被人们认可、赏识和推崇。他的中国画不仅为春雨般的线条所勾勒，隐约间倾吐着秋枝落叶般的冬愁与爱怜。他画作中的墨色变化，是大地与四季同晖的艺术效应，唯妙唯俏的生活缩影完完整整刻画着他与他的画中人。他喜爱他们的存在，并与自己全身心地探究那些不同艺术形像的内核组合。只有刻意、没有虚设，只有诚实、没有幻念。在画家楚石的画作里，他的画面语言洋溢着莫大的人文情怀和人情冷暖的爱恨。所以，人们喜欢他的画，追捧他的画，他的画穿透人情往来，一一记叙着像似每个人的生活和生活中的记忆。在他的画作里，我们每个人都能或多或少找到自己的影子，找到自己的喜好或善待他人的缘故。我想，这可能就是画家楚石精准的人文情怀所组合的艺术风格包括每一幅画品。

　　就“人文”二字而言，出现在中国文化中已有两千多年了，《周易•贲》中：“文明以止，人文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古人不仅明察天文中的自然现象，更为明确地指出人文是人类精神生活的人文科学。而中国画的人文情怀则遵循这一人文科学的精神准则，一直带入这条“人文情怀”的主线贯穿中国画的发展，几年年来的“翰墨丹青”始终以“画言志者”所追求。人文情怀，不仅归纳着画家对自己画作的情感态度和价值取向，更是一种崇高的审美境界，他们极力地推崇人文精神的敬畏与人的尊严。

　　画家楚石以心灵悟法昭示着内心和笔墨，他以崇高的人文精神在生活中寻找作画的“抓手”。他对待他的创作是理智的、是苛刻的，他讲究中国画的技法并以此为精典，尽其所力出作品，出好作品。不难看出，我们每一位画家的世界观必定展现在他的作品里，包括他的哲学理念和审美判断，除去一幅画作的灵魂思想而外，画作最本真的表现形式和动机就是画家自己的艺术语言和心灵追求。那些语言最直白，最丰富多彩，最令人向往和追悟。

　　画家楚石的画作，一向以画的主题结构和画的主体思想搭建人文情怀，以形成画的书面语言和人文章节去诠释他的内心。“于薄雾缭绕的岸边行走，朦胧心间，是矜持内敛拘谨的。而曲径通幽的蜿蜒，便有错肩一刻的千年古径。仿佛晨钟刚刚坠落，初晓时分的倦容还在徘徊，当秋叶散尽，梅香将落鬓畔。霞光透过初冬的树，沿着雪原照亮了眼眸。身侧，余温尚在，可那人已在千里之外。隔着厚重的历史，踏上沉默的木桥，天色轻浅，烟云岑寂中，暗自思忖，想着，再等上一千年又何妨”。我想，这不仅仅是画家楚石对刚刚落笔的一幅画面对面的自我对话，更是一种莫名的愁怅在天色轻浅中暗自思忖。他的想像早已跃出那幅着色山水人物的纸张，千里之外的人，又曾何时，走进自己的画里。

　　正因为画家楚石，怀抱着无法舍弃的“人文”要素跟进绘画艺术的创作理念，与他文人作派是分不开的。他对他的画作《齐山》以一位文人学士的口吻，这样说道：“云绕齐山，云可一面俯瞰芸芸众生，一面酝酿更多的雨水。而秋事繁忙，当果实收录了温度和光线，再没有谁能阻挡余下的甜蜜事业。低首有是湍急的长江，抬头有崇山峻岭，秋天在万众瞩目中变得成熟稳重。可是我知道，藏在体内的风仍会凛冽，渔火与江枫对峙，青睐你的星光将变得沙子一般缄默冷寂，唯有收入眼睑的影子依旧痴迷，如捧在手中的果，如念在心里的人”。大可不必怀疑这位文人学士的风雅之情和饱学书经的文人作派，要不《齐山》怎么会一下子在画家的画里流动起来，有云和水，渔火对江枫，星光与沙，还有如念在心的人。“云起时，见山不是山，是惟余莽莽的清幽，待到落叶纷纷时，又将换上成熟果决的气质。我听溪水潺潺，那是匆忙的昨天，林深之娴静，必有陡峭的峰峦呵护陪伴。奔波之路，与眼底的色彩同步，尖刻或淡然，温暖或冷漠，正是风景给予我们的深刻认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你若生生不息，谁又奈何了你”。这是画家楚石心目中的风景，在他眼底的色彩下，自然世界里的淡漠、温暖、热烈、冷清、爱恨，都是他最深刻的认知。

　　我一直以为，我非常懂得也很了解我们的画家楚石，但，行笔至此，我突然发现自己无法走进楚石的画里，只有站在画外，品读他画作的书面语言和人文章节，对我来说这一切都是表象的。画家楚石的文人作派儒雅谦和，他的画作关切地呈现出人与世界的联系，充分体现出生活的真实性和申诉以人为本的重要性。他对画作的命题极具文学性和欣赏性，文字题赋中的诗意浓烈，行文作序的字里行间流露着文人作派的大家风范。

作者

　　画家楚石少语，非是言多必失，而是出自一位画家的作画要念“惜墨如金”。他知道泼墨方寸的要悟，更懂得拿捏笔法的精骨。读画要悟、看画要心、赏画要情、求画要金，这是我对一幅画的认知和定义。我喜欢楚石的画，因为观赏他的画作必将会燃放着一种敬畏感和亲切感，那是生活情趣的风，吹遍了他画里的山山水水和风土人情。凭心而论，我不会评论画家楚石的画，也不会那些洋洋千言的绘画理论，我只知道读楚石的画是阅读画家的人生，是在望着画家的眼睛与他谈心，谈他画中的一年四季和人与人的春夏秋冬。

　　一个偶然，我问到画家楚石为什么以“楚石”为名，终于，楚石为我解开“王建中”之谜。其祖藉为汉水之上、楚地之域，落“石”为玉，以玉德为尊。

　　2020.12.20 于池州小屋